白日做梦

个人xp,注意避雷

[马兆乙女]天涯若比邻

预警:乙女?注意!!!全是瞎编,全是OOC。

好,开始瞎编,乙女虽迟但到。不搞老头我的人生,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搞。

我流女主,大纲only,相当OOC。实际上就想写几个片段,所以不连贯无逻辑。可能会修,可能会有双视角,更有可能啥也没有。

 

数生所解散的时候周喆直给马兆打电话,说有很多在逃反对势力,马兆作为数字生命的前沿学者,现在改投移山派,很危险,要不要派几个人保护他。马兆拒绝,说工作而已没那么眼中。确实,和他加入航天所进行550系列的研发不同,有些同事去支持太空电梯,有些支持行星发动机,总之都是人才,到哪里都会发光,到哪里都被压榨。他邻居就去了加蓬,走之前还敲他一顿饭。

马兆过了很久才发现隔壁又住了人,因为刚进新单位,下班实在是太晚了,反正他下班的时候隔壁都没人,他洗完澡睡觉的时候隔壁也没声。后来他工作稍微稳定,吃完晚饭会去楼下跑步,发现隔壁亮着灯,隐约有点声音。马兆观察了一阵,一直以为新邻居是个老头,因为他听了半天感觉邻居在打八段锦。

马兆想起老邻居,又想想新邻居。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上门拜访,但他太忙了,好不容易于是择了一个周六上午去敲门。结果开门的是个面色不善的女孩子。马兆记得她,在数生所即将关闭的时候,她是清算组的成员。但是更多马兆就不记得了,他不关注这些,记得她也是拜他过人的记忆力所赐。马主任,她薅了把头发面无表情地说,但马兆明白刚刚的那点敌意或者怨气并不是他的错觉。于是他只是普通问候了对方留下乔迁礼物就离开了。回去后马兆想起周喆直说的话,毕竟她在这个时间成为他的邻居太过巧合,他们首次见面的时机也过于微妙。马兆又想到自己的老邻居,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决定还是先观察。

马兆之前没在航天所见过她,或者说他没关注,而一旦他想要关注,那么又好像哪哪都能见到她似的。马兆知道这是某种心理学效应,但是还是要谨慎。她好像就是航天所的后勤,并不是新来的,所龄比他长得多。干很多五花八门鸡零狗碎的工作,行政,网管,马兆还见过她给人修椅子。而且为什么数生所清算会有她,未免太奇怪。

马兆不动声色试探她。开会点她去写会议纪要,晚九点结束会议当天就要,她连带发言老师的ppt和全程录音一起十一点五十九发给他。周五晚上点她做ppt,不是什么重要内容但是琐碎,她周日一早发来说请查收。还点她搬550,她思索了一会儿去行政仓库里找了辆小板车和一堆泡沫塑料,把550小心翼翼放进去问他接下来去哪。他选择这些——他认为折磨人的,同时又离机密很近的工作,并不是无的放矢,他参考了她的工作范围并赋予了她诱人的权限。但是她只是完成一切工作,并且好像干什么都任劳任怨的。其间他还见过她和保洁一起给全所绿植浇水,给新员工也就是前数生所员工制作名片,给新员工更新系统加装防火墙,给所长写发言稿定招待酒店。马兆一度怀疑航天所是不是预算很紧张。但航天所众人都挺忙的,哪怕不是技术人员。他也见过另一个网管同时在管采购,包括食堂的,每天在那搬一百个泡沫箱。

马兆发现的破绽仅仅是她偶尔迟到,但是航天所并不执行严格的打卡制度,所以除了有碍观瞻也无伤大雅。她也总是犯困,但是在正经工作的时候也没出过岔子,咖啡当水一样喝,顺理成章地和图恒宇等人成为了愉快的咖啡搭子。马兆想起他上门打招呼那天她的表情,明白了大概是她的起床气。

或许是马兆对她的关注太明显了,有人会主动和马兆聊起她,而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马兆警觉:你和她关系很好?图恒宇:大家和她关系都很好。

确实。航天所的老员工自不必说,马兆还见过她去食堂时打饭阿姨把她叫到小窗口给她递了满满一托盘的。包括前数生所员工好像也挺喜欢她。别的不说,让她修东西她是真修啊,她在ddl前恢复了小蔡的破损文件,比之前的网管强多了,图恒宇说。而且,马老师,说话间图恒宇瞟他一眼,你看着也很喜欢她。马兆刚想问何以见得,就见她抱着一叠文件走过去,图恒宇叫住她,她规规矩矩地问好。图恒宇问她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严肃,是不是因为在马老师面前放不开。马兆瞪他一眼,图恒宇并不悔改的。而她回答说她已经在航天所杀了十年鱼,心已经和砧板一样冷了。图恒宇莫名其妙,马兆倒是没忍住笑了。什么陈年烂梗,这梗的岁数没比她的年纪小多少吧。

于是马兆更加警觉。

所长也察觉,问马兆是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吗。又说她是个好孩子,很聪明也很努力。于是马兆顺势就问问什么会在数生所清算时看到她,所长于是就很尴尬又很讳莫如深。人手不够,专业对口,她老师和清算组引荐了她。马兆又问她到底是学什么的,怎么看她啥都干,所长又是尴尬笑笑,学经济学的,运气不好啊。不过二专是计算机,好像还会点小语种,反正当时她老师就推荐她过来了。这不是小姑娘本身也比较好用嘛,哈哈。所长诉苦半小时:实在是没人啊。

马兆:行。

马兆稍微放心,感觉到自己矫枉过正。当时还对周喆直说的不以为意,结果自己草木皆兵。但还是继续观察她,多多使用她。没办法,好用嘛。并且他发现她并不是毫无怨言的,证据是他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干他布置的上一份工作,她摘掉右边的耳机时,手机屏幕亮起来,音乐播放界面上是大悲咒。马兆又一次很想笑,但还是冷酷地提了新的需求,看她面上很平静地答应了。他离开的时候,余光里看到她薅了一把头发去泡咖啡。怎么回事,马兆不由反思,他笑点这么低了吗。

马兆也有反思对她是不是太苛刻了。他发现她就没有在他之前下班过。他一度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还兼职航天所关门员。但是,确实好用啊,他想起所长那个尴尬的笑容。马兆原本暗自拿她和手下的研究员做对比,觉得她展现出来的工作能力和情绪都很稳定。直到某一次他说“完不成任务都得死”的时候她翻了个白眼,他看见了。他又乐。于是他又挺爱看她看起来十分稳定但是心里指不定在骂什么的样子。虽然她从没有骂出来过,但是有时候她敲键盘的声音会格外清脆和密集。马兆想真是好难得看到这样有韧性的小孩,而她努力完成心理建设逼一逼自己接着交出一份漂亮作业的样子,真可爱啊。

而她回家后甚至还要练习八段锦。

马兆发现她确实完全符合众人对她的评价,他也理解了为什么所长和打饭阿姨对她有所偏爱。

马兆终于慎重地将她移出怀疑列表。但他还是发现哪哪都有她。可能就是一时无法摆脱的心理学效应。但是这导致有时候马兆有一阵没看见她反而会觉得奇怪。草木皆兵后遗症,马兆想,得赶紧工作。

而恐怖袭击就发生在马兆井然有序地推进工作的时候。那时他又升职了,掩护其他同事先撤离并且保存或销毁重要资产也是他的职责。混乱中他一直没看见她,最后人都撤得差不多了发现她在启动应急系统,读条读到97%。她不肯走,马兆也不走。爆炸发生的时候马兆只来得及扑过去把她护在身下,心里一边祈祷读条读满,一边希望傻孩子人没事。马兆醒来前感觉旁边有什么b动静,但是他怎么都睁不开眼,人也动弹不得。好不容易醒来发现自己大概是被绑了,旁边窸窸窣窣是她试图在解绳子。马兆强打精神默不作声地帮她把绳子解了,等她把他的绳子也解了,就在她手上敲摩斯密码让她看准机会先跑。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马兆瞪她,又敲:别装傻。马兆不理她,径直对绑匪说话,如愿吸引了三个绑匪的注意。他正要进一步动作,结果小姑娘一个暴起直接缴械,短暂交火又把三个人一顿暴打之后把人弄晕了捆起来,又一顿操作以后丢了车钥匙给他:马主任,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说完她又在车里快速搜索,摸出几个小东西销毁了。

马兆开车。余光里看她一通操作联系了谁开始汇报,也不避讳他。虽然他们就挨着坐,也避讳不了。挂线以后她又打开弹匣检查子弹数量,枪都是她刚刚从绑匪那里缴的,但是她拆完这把拆那把,熟练得很。弹匣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十分清脆,而她抽空一样说,马主任,虽然我只是内勤,但我射击还不错。

马兆:行。

马兆在她的指挥下开到一个地点,换了一辆车继续开。他开车很快也很稳,但是他想他的水平在她眼里估计不够看。他的心率有点高,又不合时宜地想还是要相信直觉,他的怀疑果然没错,她确实有问题,只是他完全搞反了方向而已。他瞥了她一眼,见她很认真地在工作,又把嘴里的话咽下去。他心想她现在的san值比起被他压榨时不知是高是低。

他们又换了辆车,然后和她的同事接上了头。坐上车之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放心地露出颓态。马兆还是很紧张,全部神经依然集中在她身上,看着她和同事同步进展,又打开设备开始汇报。她不知从哪摸了一颗糖吃。她的同事给他递了一瓶水,关心他的情况,马兆客气地谢了,又配合着回答了几个问题,余光里她又吃了一颗糖,歪了头靠在车窗上。

有惊无险回去以后,大家都来关心他,他只好避重就轻。人群中她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马兆脱身以后发现她在角落里讲电话,挂线以后被所长摁着掀起了袖子,他恍然,自己竟然一直没注意到她有受伤。他又想起难怪她总是穿深色的衣服。

马兆给周喆直打电话。周喆直问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哦,人还好用吗。

马兆:行。

也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几份工。

当天马兆想问问她,发现没她电话,回家看到隔壁没亮灯,去敲她的门也无人应答。马兆少见地感受到一点挫败,当天甚至失眠了。当然这和她没关系,毕竟任何人经历绑架都是会有心理波动的,第二天他也是可以不用上班的。不过他得去配合调查,走之前所长专门关照了他。怎么那会儿就没问下所长呢。他想到之前所长替她辩白的说辞,果然所长也用得很顺手。

第二天她没来上班。他去问所长,所长还是笑眯眯地认真敷衍他。第三天她也没来。接下来一周她都没来。图恒宇来问马兆她怎么不来上班,马兆说你问我干吗人又不归我管。图恒宇鬼鬼祟祟凑到他旁边说那天看到她和你一块儿从车上下来的,也看到她被所长拉走了。而且,马老师,我以为你OvO……

马兆差点落荒而逃。

马兆其实已经准备再给周喆直打电话了,被图恒宇一说就又忍了下来。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然后下班回家看到门把上挂了一卷小点心,但不是北京产的。马兆环顾四周,思考小鬼是不是早就在监(保)视(护)他。拿着点心又去对门,没人。

一周后她来上班,又是对谁都很客气的样子。马兆开完会路过她,她在泡咖啡,看了眼手机是在听心经。他想问她是不是很忙,转念一想人也不归他管。他看着她泡完咖啡皱着脸一气灌下去,然后愁眉苦脸地又灌了一杯白开水。他捏捏手指,摸出一颗薄荷糖给她。她的脸还皱着,愣愣的,他就把糖放在她手机上。马兆看了四下没人,就喊她晚上一起吃饭,接着马上冷酷转身说下班打我电话,说完就走。

因为袭击事件最近研究所下班都很正常,马兆没接到电话,但是出门的时候发现她坐在图恒宇座位上捣鼓电脑。图恒宇看到他马老师停在他的工位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干活。图恒宇又贱贱的又有点怂,最后顶着他老师的目光想说先下班吧,他老师瞪他一眼。他老师很正经地问这是在做什么,她说因为袭击事件又升级了系统,但是另一个网管被砸断了腿,所以是她一个人挨个操作,就慢了点儿。又说马主任那儿要不等下一块儿弄了,马主任叹了口气说先下班。

于是最后变成三人一起下班。走到门口马兆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图恒宇说好啊马老师下厨吗,又转过去跟她说马老师做饭多么多么好吃,红烧带鱼笨笨吃了都说好。她说带鱼不吃清蒸,没品。图恒宇于是问你也会做饭吗,她说只会杀鱼。马兆瞪了她一眼,她没看到,图恒宇看到了,狂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去开车。路上又问她住哪里近不近怎么上下班。开电瓶车。她说了小区,图恒宇恍然大哦,说问题不大明天让马老师送你来。图恒宇擅自决定三个人先去买菜,并说少数服从多数,她于是无话。三个人走在菜市场,很怪,太怪了,但是马兆又很满意,因为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指不定又怎么糊弄他。而现在图恒宇扫码付钱,付完顺势加了她好友,于是他也加了。图恒宇眼里写满了马老师你行不行,马老师沉默。

没买带鱼,因为买了鲜活海鲈鱼,买回家图恒宇问她真的会杀鱼吗,她平平无奇地看了图恒宇一眼,客客气气问能不能借此宝地演示一番。马兆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同意了,于是她挽起袖子拿了刀猛拍鱼头然后一顿杀。图恒宇看她,图恒宇看马老师,马老师根本不看他。她洗干净鱼又洗干净手,问图恒宇干嘛一副怪表情,你做那么多实验难道没杀过小白鼠。图恒宇说可那是鱼啊。马兆把两个人都赶走。

马兆做饭很好吃。他本人其实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她也说好。吃饭时图恒宇打听她,问她怎么来的航天所。她说经济学不存在了,多亏了她老师。马兆冷不丁问她老师是谁,她夹了一筷子海鲈鱼说老师姓周,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老头,和各位科学家不一样的。马兆又瞪她,骗子。吃完饭她主动去洗碗,洗完图恒宇已经走了,马兆站在她身后看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马兆于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问她之后还来不来上班。当然来的,她说,正经编制,有事都请假,出差都审批。马兆沉沉地应了一声,然后说以后不忙的话就过来吃饭。

她说好。

第二天早上马兆给她发消息,她没回。马兆到单位也没见她,一上午都没见她。但是午休时她敲敲门进来给他升系统。他看她嘴角有一点咖啡渍,想给她擦擦,但最后只是递了一张纸巾。她困惑地歪头,马兆于是凑近了轻轻给她擦掉了。她摸摸嘴角。马兆干咳了一下,问她上午是请假了吗。她说睡过头了,别告诉所长,见他点头又问他要不要午休。马兆没有午休的习惯,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阳光太好,计算机的嗡鸣太催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世界模糊一片,心中也惬意。他的眼镜被人放在桌上,旁边是一小袋水果糖。

后来周喆直带人来北京开会,完了去航天所了解了下量子计算机开发进展。结束后周喆直和另一个老头一起和所长还有马兆吃饭,席间周喆直说介绍下这是周老师。马兆认识他,在太阳危机之前是很有名的学者,研究经济学的,具体哪个细分领域他不记得了。原来他后来去了ueg和周喆直当同事。周老师郑重地喊他马主任,说我们家小孩儿多谢您照顾。马主任没反应过来,所长就敲边鼓夸她。马主任于是想起所长说她之前是学经济学的,入所是老师引荐。又想起她说她老师姓周,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老头,他当时以为她说的是周喆直来着。于是他也郑重说,她也照顾我良多。说完周喆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他也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但是算了。周老师反倒说,各论各的。又说以后要是和她一块儿来,请他俩吃饭。完了又请他转交东西给她,周喆直一直笑得很奸滑。

那天她不在,说是出差。他有点担心,却只是发消息说偶然见到了她的老师。她也就回复说早知道让他带礼物。又带礼物,带什么礼物,他不由想,这是什么师门传统。

但是这样也已经很好。

也不知道这些人都知道什么,感觉就他一个人在秘密的门外。只是后来他很快被拉入局中。吃饭像是过桥,之后没多久所长就调走了,马兆升了所长。所长和他交接时他也正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如此真实,但她就是秘密本身。而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后来有一天马所开完会回来,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谁打的都有。说是航天所门口发生了无差别袭击,嫌疑人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恐怖分子,只是没抽中签的普通人,所以危害不大,被当场抓获了,也无人伤亡。

他最后拨的是图恒宇的电话,图恒宇在电话里感觉不是很清醒,只是反反复复地请他去医院。

马兆到医院看到图恒宇牵着女儿在病房门口等他。他感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想起图恒宇的女儿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夫人在车祸中丧生了。当时他们一家都在车上,图恒宇开车,而他的夫人是为了保护女儿。

马兆进去看见她躺在病床上。他想不是说无人伤亡吗。虽然图恒宇说医生说她可能只是睡着了。图恒宇说得含糊,只是说有人开车在航天所门口一通乱撞,她当时冲过来抱走了丫丫,又借了他的车最后把人逼停了,然后警察就到了。而他是在带丫丫做检查时在医院捡到她的,他们喊她她都没听见,最后眼看着她靠着墙倒下去,手上化验单掉了一地。

图恒宇想要再说点什么。马兆拍拍他的肩膀,又蹲下来问丫丫身体怎么样。马兆看他一脸ptsd的样子帮他叫了车,又送父女俩上车并叮嘱到家给他电话。

马兆回到病房的时候她还没醒,他就这样站在床头看着她。他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但是此刻还是会感到微弱的遗憾和不甘。他想她真年轻啊,为什么也会有白发。

她醒来时马兆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直到她出声喊了他,又径自撑着床坐起来。马兆看她露出些紧张的神色,然后开始解释,他于是就听着。他是想问的。是他的神情太阴沉太怨怼了吗。他最后只是问她紧急联系人写的谁。她恹恹地说写的老师的短号。马兆差点笑了,你周老师都在ueg了用个p短号!马上!改成我!

她没有拒绝,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的死亡信息也会发给你。

马兆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的也可以发给你。

她说那好吧,我报备一下,以后有需要填紧急联系人的地方我都填你。但是所里的就别改了,免得大家觉得你作风有问题。

但是她死之前并没有紧急电话。后来周喆直给他一张数字生命卡,小小的就像是一张游戏卡带。马兆想起他们关于数字生命为数不多的讨论。

马兆历经黄金时代,收藏了很多游戏,骗她来家里玩。马兆问她要不要玩分手厨房,她说这游戏也太像上班了马所饶了我吧。打完极乐迪斯科以后她沉默地躺在沙发上喝汽水,马兆摸摸她的头发给她加冰块。后来打怪物猎人,她打不过,马兆给她换了哈迪斯,最后她把手柄丢给他看他打。又打宝可梦,她问马兆数字生命也像是养宝可梦吗?这是她第一次问起关于数字生命的事。马兆说是吧,就像养电子宠物。她又说那你想被人当电子宠物养吗。马兆罕见地犹豫了一下,说他希望能真正地死去。他又问你想不想。她说她死都死啦哪管得着这么多,要是有人愿意养,养着又能让人开心,那就让他养吧。最后他们一起打人类一败涂地,从高台上轻轻地坠落下去。

马兆看着她的卡带,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做的被试。周喆直说你们之前招志愿者的时候她有去。那个时候她就很喜欢你们数生所,说你们食堂好吃。马兆说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他们是否在那时就已经相遇过。

他知道周喆直的意思,之前发现550逐渐派生出自主意识的时候他就汇报过,并且建议加入人在回路模块的学习。他又低下头去看她的卡带,想这里怎么能是她完整的一生。

谢谢,他深深地看了周喆直一眼,最后只是这样说。

后来航天所又来了一个新的后勤,也是分配到他的对门住,只是新邻居一直很安静,不会在家放八段锦。

马兆就这样稳定高效地继续工作着,就连在北京海底重启根服务器的时候也是如此。真他妈冷啊,最后的时刻马兆想,她那时也会感到冷吗。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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